(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希望不会给各位带来生活的困扰。)
魇,到底是什么这不好说。现在的解释往往是跟“梦”字连用,是指人在睡梦中发出呻吟或者是鬼压床。同时也有被妖术迷惑的意思。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魇,其实是一种生物,也可能不是生物,反正就是那么客观存在的一种东西。民间又称其为魇魔。这次,我就给大家讲一个魇的故事。
那时候还很小,跟奶奶住在老家的老屋中。那时没有电灯,只有墙壁上一盏老油灯闪着昏黄的光。伴随着深夜窗外猫头鹰的鸣叫,奶奶就会摘下老花镜,带上一脸诡异的笑。我知道,鬼故事又开始了。
“奶奶,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傻孩子,世界上哪里有鬼,那都是人编出来的,不过~~~~~”说到这奶奶顿了顿,揉了揉她枯黄的脸颊接着说:“不过有种东西是真的存在,但不好说他是不是鬼,但它绝对不是人。那种东西,就叫——魇。”奶奶又开始了她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是我的奶奶讲给我听的呢!那时候还是清朝末年,到处捕杀革命党,就连普通的人家都被那些侦探保长之类的搅得四邻不安。
那时候咱们这房子的斜对门,是个磨豆腐的豆腐坊。坊主叫老王,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跟咱们这些邻居的关系都不错,互相也都有来往。
可是,有一天,一对兵丁突然冲进了老王的家,把他家的值钱东西全部没收,还把家什都给砸了,并且把老王一家也给抓了去。后来我们相互打听着才听说,那老王,竟然是革命党!
但是老王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他这个人胆小如鼠,连杀个鸡都要抖半天,别说杀官造反了!可是那县太爷就一口咬定老王就是革命党,还说有人证。后来我们听说,是一个跟老王有仇的人故意栽赃陷害他,同时那人又往县里使了钱,要一定弄死老王。我们几家邻居联名担保,才把老王的老婆孩子保了出来,但是老王已经被县太爷判了死刑,不能再翻案了。唉,我们都是穷苦人家,也凑不出钱给县太爷,只能看着老王上刑场啊!
老王的遭遇也引起那些狱卒的同情,但是大家都是苦哈哈,即使再同情老王,他们也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放走老王。有一个狱卒为了安老王的心,就对老王说:‘老王,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们已经和刽子手商量好了,在行刑前他会用刀先拍一下你的脸,那就是给你提示让你跑,到时候你撒腿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啊!’
老王信以为真了,不仅不再害怕,反而还期待着行刑那天到来,好让自己获得自由。
转眼秋后,该开刀问斩了。老王跪在刑台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他的头脑乱哄哄的,心里只有一个字——跑。
突然,一把刀拍在了自己的脸上,老王不由得一个激灵。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暗号啊!于是老王就窜了起来,跑啊跑啊拼命跑,居然让他真的逃脱了!
老王连家都没敢回,直接上船躲到了南洋。过了几年,老王在南洋做生意赚了不少,也娶妻生子,家业兴隆。这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也该衣锦还乡了,家里毕竟还有母子俩,不知怎么样了。一想到这儿,老王就归心似箭,踏上了回家的航船。
那时候革命党已经坐了天下,老王也不用担心再被抓到,就大模大样地走在街上。可奇怪的是街坊四邻居然都不认识他了,一个跟他打招呼的都没有!他急忙往家跑去,远远的,家的房子还在,烟囱还冒着烟,看样子人还在。他兴冲冲的跑去敲门,开门的正是他的结发妻子!
可是他原本想象的他妻子会兴高采烈,没想到他的妻子反而是被他吓傻了,立在原地不住颤抖。老王奇怪了,就问:‘怎么啦?看见我回来你不高兴吗?你怕什么啊,我没死!’他就把自己是如何如何逃跑的事告诉了妻子。可是妻子依旧是浑身打哆嗦,说:“你,你明明已经死了!你行刑那天的血衣我还保存着呢!”说着,他妻子就从背后的橱子里拿出一件染满鲜血的囚衣。
看到这件衣服,老王突然全都想起来了,把他稀里糊涂就逃跑了的情节想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天,刽子手的确是用刀拍了一下老王的脸,但是这并不是暗号。在行刑前,刽子手一般都会用刀突然拍一下犯人的脸,这样犯人受惊之下就会伸出脖子,正好方便刽子手来砍!老王当时虽然想跑,但两条腿早已吓软,哪里跑得脱?!早被刽子手咔嚓一刀,人头落地。
想到这儿,老王突然化成了一摊血水,只剩下了吓呆的妻子。”
故事讲完了,我听了之后有好几年一直都怕,在我们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但说不定哪个就是魇!奶奶说魇在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只有知道他们的人拿出他们已死的证据,他们才会消失。
当然,我最怕的就是哪天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对我说:“你已经死了!”
【借烟】
晨总是带点诗人的忧郁气质,他喜欢独处,喜欢田野,喜欢一切不属于城市的事物。
的确,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实在不属于文人生活。
于是,他决定去美丽的乡下,去感受田野的风。
他成为了一名乡镇小学的教师。那里有热情的乡亲、如画的风景、活泼的学生。晨很满意也很喜欢这里,但是晨却不喜欢这里的路,因为实在是太崎岖难走了。
一个夏日的夜晚,虫鸣啾啾,天气异常闷热,仿佛一场大雨将要到来。
晨仍然在兢兢业业地工作,他正穿过崎岖的小路,去学生家挨家挨户的家访。
等他走访完最后一个学生,夜已经很深了,他不住地打着呵欠,磕磕绊绊地向家走去。田野的夜晚是很黑的,四处没有一点光亮,晨渐渐心急了起来,因为,他好像迷路了。
在丛林中迷路是可怕的,但在田野中迷路依然危险,特别是漆黑的晚上,四周没有一点参照物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在原地转圈都不知道。这种情况很多人称为:“鬼打墙”。
晨好像就遇到鬼打墙了,他又累又热,心中还焦灼无比。原有的冷静早就被无边的黑暗所磨灭了,晨只是下意识的,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希望能遇到一户人家。
终于,晨看到在不远的一个土坡上,有两个一明一灭的火星,和细微的人的说话声,就像是两个人在那里边抽烟边说话。
晨好像发现了救星一样,快步向那里奔去。
近了,已经可以大致看出两人的轮廓了,而且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更近了,两人的对话却没了,烟也灭了,只剩两个轮廓和潺潺的流水声。
到身边了,晨呼出一口浊气,说:“哥们,借个烟。”
潺潺的流水声更响了,同时,晨还闻到一股腥味。
他知道坏了,潺潺的流水声流出的东西却是血。
“你还要烟吗?”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脚下传来,晨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摸到了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第二天,人们在土坡下发现了晨的尸体,他的头却不在颈上,而是抱在他自己手里。
【咕噜咕噜】
清晨,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城市的夜空,一辆“皇冠”在地上拖了两条长长的划痕后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惶恐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许扭曲。
在车后方,一位平凡的清洁工人倒在了血泊中。他在弯腰扫地的时候,被“皇冠”的车前镜给划开了脖子。殷红的鲜血从颈子了咕噜咕噜得往外淌,在深灰色的地面上凝成了诡异的色彩。
明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毕竟不是没有主见的小青年了。明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还好,大清早的并没有人在附近,只有在宽阔的马路对面有着几家刚点起灯火的餐馆。在夜色仍然浓重的早晨,他们绝对不会看这么远的。明扫了一眼鲜血仍然不断喷涌的清扫工,迅速做出来选择——翻身上车,绝尘离去,浑然不管那仍在抽搐却不断冰冷的躯体。倒车镜下,明的眼神冷酷而尖锐。
“哼,即使我送他去医院,他也救不回来了!我又何必让自己再吃官司呢?”明一边找着借口,一边拐上了去省城的高速。
渐渐的,太阳升起来了,金色的光芒铺满了前进的道路,明想着将要到手的一笔大生意,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可以不再去想那在血泊中不断抽搐的身体了。他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冷血,正是他生意可以成功的秘诀,甚至他为自己隐隐的感到一丝骄傲——毕竟,杀了人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常的人是很少见的。
“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突然在明的耳边响起,把明吓了一跳!他扭头向空空的车后看去,后座上什么都没有。明转过头,他觉得自己耳鸣了,这在高速行驶的车辆上是常有的事,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咕噜咕噜”,声音又来了,这次是在右边。明想看一看,可还是忍住了。“我一定是太累了,一定是”明不断地告诉自己。
“咕噜咕噜”,声音在头顶上!
“咕噜咕噜”,声音在脚下!
“咕噜咕噜”,声音在左边!
“咕噜咕噜”,声音在前面!
“咕噜咕噜~~~~”
“够了!”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被这种声音吵得心烦意乱,焦躁不安,他甚至一度感到有些,恐惧。
太阳被云层遮住了,道路上一片灰暗。车内的阴影更加浓重了,同时也悄悄蔓延上了明的脸。
声音更响了,在左在右,在上在下,在周围,在身边,一会儿远离,忽而又近。声音没变过,一直是“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像濒死之人喉咙里发出的最后的呻吟,又像没有关上的水龙头。在阴影里,似乎潜伏着什么,在窥视着明,一步一步得逼近~~~~~
“嘎吱~!”明猛烈的踩下了刹车,皇冠在尖锐的尖叫中猛然停下了!明觉得自己快疯了,他被这个声音折磨的实战是受不了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或者是车的问题,但是现在,他害怕了,他想起来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清洁工,他想起来那血管中往外喷涌的鲜血。下意识的,他想要离开这个密闭的空间,他要跑到路上去,他要回到阳光下。
但是,受到惊吓的明却忽略了一个常识——千万不要在高速上随意刹车。明这时却管不了这些,他只是一心想要逃离这令人狂躁不安的声音,于是他果断的推开车门,探出身子——“嘎吱~~!”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但这次却不是明的车。因为明在探出身子的一刹那,一辆本田从明身边呼啸而过,带去的,还有明的那颗人头。
“咕噜咕噜~”这是明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他在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一具无头的身躯从一辆半开门的皇冠中栽了出来,腔子里喷着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咕噜咕噜~~”血像自来水一样急速,带出了咕噜咕噜得声音。明在这一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