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三红蕾》（上）Chapter 12

	在熄灯之后，张彻、杜波等人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些烤鸭、啤酒还有许多水果和瓜子一类的东西，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有一个舍友并有参加，大家都知道是经济除了问题，本来也没有打算追究，反正就是一起玩玩而已，然而此人十分迂腐而且患有深度抑郁症，家里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症状，也就没有请医生给他治疗，这个舍友叫做李岩，就那样躲在被子里面咽口水，说起来也是那个圣诞节最悲剧的一件事情了。那天晚上就这样开了一个算作是庆祝圣诞节的晚会，让大家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是他们干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所幸没有被宿舍管理员发现。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是来到市西南二中后赶出来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像这样的事情应该一个星期搞上一次。     后来在学校理科生之间发生的饮酒事件彻底让以刘镇为首的文科生们自叹不如。是哪一天已经无从考证，只是听说那帮理科生喝醉酒了以后大肆破坏公共财产，连卫生间里的胶木挡板也被一脚踢烂，从此让蹲在前面的同学完全走光。他们还把宿舍门牢牢关住，任凭宿舍管理员撕心裂肺地交换也不加以理睬。     这无疑成为了全校男生的一个榜样，各个宿舍争相模仿，让学校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硕大的酒吧，让人感到十分兴奋。学校对此却没有严惩，仿佛本校学生在外杀人或者在外被杀和学校本身都是没有关系的。刘镇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了以后，终于了解到学校是不值得信任的，又不是什么神圣的机构。     当然，刘镇并没有想到后面由苹果引起的一些事情竟然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那个校团委近来一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后来在扬声器里面听到了极为变态的声音，发个通知还有语言障碍，连主谓宾都分不出层次来。比如他说出的某个通知的全文是这样的：“文艺汇演参加的班级班长三楼广播室里要见。”这话一出，让刘镇为之震惊，想不到他的语文老师连话都还没有学全。刘镇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并不忙于筹办校刊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的文化层次太低，基本上连儿歌都写不出来。不过他倒是可以参加高考命题是举病句的例子，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杰出贡献。     当刘镇再次走后门出去散步的时候，张洁莫名其妙地出现，挽着刘镇的手臂说自己答应了。对面夏丽和罗雪娟不幸看到，再走三百米又被萧淑雨遇见。刘镇不知道还能不能让萧淑雨生气，于是一把将张洁搂到自己的怀里，装作极为甜蜜的样子。萧淑雨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在心里早已经继续很多的仇恨，恨不得一嘴就要把张洁给活生生吞掉。     张洁说：“你也太过于着急了吧！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你那十八层苹果我很喜欢，里面卡片上的字十分有文采。”说完，靠在了刘镇的肩上。这样的情景恰好被刍师看见，但是她装作是没有看见的样子。她女儿的事情已经把她折磨得迅速成为了一个老太婆了。那次张彻说刍师女儿和李拜伦有了新生儿，结果没等到这个孩子生出来，刍师就硬是把女儿拉到神舟医院让她未来的孙子孙女什么的抛到了外太空。当时所有学生全部都傻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时候打听一下，果然如此。刘镇总会想象某一天小媛里面多出很多很多的婴儿，摆满了操场，摆满了教室的课桌，然后所有的婴儿一起大声哭喊。     刘镇要给刍师来个打击，于是走上前去硬生生说了句：“老师好！”三个字，刍师原本阴着个脸，这时也机械地笑了起来，让刘镇感到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虚伪的人，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人。于是契诃夫的名字又在刘镇的大脑里面飞速游走了一挥，无可奈何有多少人不都是在做做样子吗？     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有个很破旧的书店，里面卖的同样也都是破旧的书籍。这个书店里面摆着各色器物，都已经是成不了古董，有觉得成为回收的废纸还不足够的书籍。比如上个世纪充满空洞的窗棂，一盏金属中夹杂着个类似酒瓶的油灯。最让人称道的其实还是那个年代的各种粮票和布票，一本红色封面的《毛主席语录》静静躺在橱窗里面。国共首次在这里和谐相处了，新成立时发行的大面额人民币，国民党时发行的法币，此刻静静地躺在一个橱窗里面。一本古旧板式的《三国志》第一页上面写着：“打到邓小平”还有许多这样或那样古旧的东西。刘镇多次误以为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和博物馆里面相对不同的是，在这里么有人会给你做解说，给你将很多故事，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你能拿走就拿走，拿不走就一直摆在这里，这让刘镇很着迷。     进去逛了一转以后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买不了，各种盗版的书籍在这里层出不穷，名家如韩寒的书籍也不免在这里被翻来覆去各种盗版占据着，一本本十分沉重的网络小说也在这里面躺着。刘镇携着张洁的手四处游走，于是这个书店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切都进行得紧密锣鼓。公园、游乐场，凡是能够出双入对的地方他们都出双入对了，如同刘镇过去和萧淑雨一样，这些左右重复出现的事情勾不起任何一个参与者丝毫的回忆。可是他们依然很高兴，有时候会指着湖里面的鱼指指点点，有时候又会相互打闹，一派热恋情人的样子。刘镇拉着张洁，仿佛要和她黏在一起融合在一起。     这场爱情来得有些简单和突兀，使得深处其中的人物疯狂得失掉了理智。张洁一派小鸟依人的样子，令刘镇十分开心。各色爱情均是如此，没有人民百和想到这一场爱情的终点是在哪里，也不对人生有任何的促进作用，它的作用或许就是在那个年少无知的年代让我们学会什么是爱情。     越是压迫这些事情越发暴涨，在市西南二中周围游走的情侣绝不属于社会，而只属于二中。当然，一些二中的事情都已经被封存，像是一部被禁止查阅的书籍。其中不乏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学校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     这个市里的风土人情再简单不过，都可以岁刘镇一一扫过。男人因为女人而变得温情，刘镇身上的许多暴力也在张洁的推动下一一褪去。逛街或者赏物都十分具有心意。市里的接到无非三纵七横，走熟了以后闭着眼睛都不会走丢掉。     沿南路直下，沿街乞丐林立，似乎凤阳已经不再有人居住，朱元璋开启的乞讨的先例让这些游走在街头的乞丐们更加横行，觉得这一行最光荣的那一刻就是出现了一个皇帝。来到这一条街，首先要提放的就是那些乞丐，其次要提放的就是小偷。刘镇以为，没有警察，小偷的偷技瑟吉欧不会有什么提高的，没有小偷警察将会下岗，所以自古以来小偷就无法禁止，犯罪无法禁止，所以这个社会也绝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宁，这就是社会。     果然，远处有许多乞丐在乞讨。他们皮肤呈现出油光，都是从断肢发出，令人十分厌倦，这多少让人游玩的兴致产生衰减，然而并非是这样的情形，游人们依旧兴致高昂，甚至不看那些摆着残疾证的人士。但是有些个别是非常例外的，比如有人1在街上写着辱骂江泽民、毛泽东、邓小平时，就会有很多人蜂拥而上，然后纷纷慷慨解囊，三元无缘立即充溢了乞丐的小盆。一时间鸽子都十分满意，仿佛那是一种隐秘的契合。     音响将声音拉到最大，里面播放的歌曲是《走进新时代》，狮子一般在怒吼。这里已经没有古典和爵士乐的天地，全部都已经被流行乐和迪高占领，让人们分辨不出这是卡拉OK还是后北山的女店。     和张洁依旧在这样的苍白和悸动的街上子行走，没有丝毫退兴的颜色。所幸还有几处寂静的地方，足够放松城市人焦灼的神经。所有人的故事都在这里发生，不一定就在这里结束，所有人幸福的时候唯独有一个人不幸福。夏丽似乎遇到了一个更加难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