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敢美景：秋到水乡赏红叶

	水乡古敢的十万大山摇曳着熠熠生辉的红云幕布和张力故事，水乡古敢的苍天热土飘荡着浓浓芳香的美味佳肴和磁性歌声。自从调到富源县电视台工作以来，每年秋天，云南省唯一的水族乡——古敢水族乡的漫山遍野间总有一种植物牵动着我的思绪，让我激情涌动，寝食难安。每年秋天，我总会为了续写一段难以割舍的情缘、重温一个历久弥新的故事走进水乡，与那种植物作亲密接触，在它的抚摸中静静放飞思绪、追寻梦想。 进入水乡古敢，夺目而来的是满山虎刺红竞相开放，用五彩缤纷、花团锦簇、万紫千红、璀璨耀眼这些词语已经不能形容她的真容了……虎刺红不像牡丹花国色天香，不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虎刺红生长在风化裸露的岩石之上、群峰之中，天生丽质，在绿树丛中随风摇曳，她像一幅立体油画，让人流连忘返，心灵震撼。她是水家山寨待嫁的美人，为素有“滇东门户厅”“滇南胜境、八宝之乡”美誉之称的富源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放眼望去，水乡深秋的原野、山岗、峰林、路旁，真乃万山红遍，层林尽染。那一树树鲜艳的虎刺红，把萧瑟的秋天装扮得特别灿烂，异常温暖。 我们一路奔波，只为水乡那难以割舍的情结；我们翻山越岭，只为山野那鲜艳如初的红色；我们风雨无阻，只为心中那永不衰败的虎刺红。时令虽是秋天，四处感觉还温润暖湿的，不时透过的点点阳光，照耀着红绿相间的树叶。十万大山，虎刺林带空中弥散的是一片暖心润肺的幽凉。水妹子那些时不时脱口而出的情歌，也远远近近地流动着，让花间的情趣，添了更多清雅，让天地之间的这片空旷花地多了些生机与活力，铺天盖地的花团锦簇、红色漫天，因为殷红的虎刺红还在，美妙的虎刺传说还在。 从县城出发的前一天，刚下过一场雨，有了盼望已久的雨水，红叶间也就多了一份份柔媚腼腆，站在红色流动的树下，听高天上的鸟声，点点滴滴落下来，意念里面，感觉水妹子正在对面的山上吹木叶、唱情歌，以叶传情用歌送意，邀约着我们走近；感觉天庭玉女正款款而来，眼波流转，笑脸就在你的面前。落英缤纷处，是一地的阳光，不时有人躺倒，大抵是静心感受天地的灵性、人生的韵味，同伴的相机里，不时会留下他们醉卧花丛中、伫立树影里张扬的笑颜。此刻，我们穿梭在老虎刺树林中，我们的眼光，都在流动着，像是要从静静的红叶之间，找寻到我们需要的诗意文字、灵性感悟。我想穿越时空，我想抵达远古，用不同时代的视觉和思想，来审视和思考水乡虎刺红，用不同时代的笔法和手法，来书写和展示水乡虎刺红。 静静穿过虎刺林，回荡在周围的，除了鸟声、脚步声，只剩虎刺红了。同行的素有“水族赵本山”之称的沙云村委会主任刘光明说：“自己虽然生长在水乡，也许是见怪不怪、审美疲劳吧，对水乡的花草树木竟然不在意。今天抱着观赏的心情来看这些虎刺红，真没有想到的是，老虎刺树竟然会有这样粗壮，叶子会红得这样繁茂。”他奇怪的是穿行多时，竟也不觉着累。这时，才艺双全的古敢文化服务中心主任曹月祥解释说：“大约是林地负离子过多形成天然‘氧吧’的缘故吧。”这样一说，我们全都张大嘴巴，使劲地仰天大大呼了几口气，又把头靠近虎刺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一脸怡然自得、迷恋陶醉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和羡慕。 老虎刺树属于灌木林，因为树冠矮小，没有哗众取宠的艳丽花朵，全身长满锐利的荆棘而被人冷落。这也是她因祸得福，保全性命，至今没有灭绝而遍布丛生的原因。她所结的果子叫老虎刺，书名叫沙棘果。老虎刺成熟的时候，漫山遍野红得像燃烧的火。她那圆圆的细小果实，酷似无数面微型小鼓，又像一只只袖珍红灯笼，更像一颗颗浓缩的山楂。看着那一树树红艳艳的野果，你会对老虎刺生出无人问津被人遗忘的惋惜，随即会经不住诱惑，摘一把放进嘴里咀嚼，酸甜苦涩，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它始终保持着这种本真颜色和不变滋味。 十年前刚调到电视台工作时，有一次去古敢下乡时听到刘光明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土地还没承包到户时，他们村有一个农户因为家庭贫困，秋末冬初经常要到山上打老虎刺果子回来晒干备用充饥，他家的孩子和我是小学同学，每天下课的时候，那个同学总会从衣袋里抓出大把大把的老虎刺果子来吃，那津津有味的样子，真让我和同学们眼馋，就向他讨要。他说，你喜欢吃，回去的时候和我一起到我们家去拿。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的钟声敲响，我欢天喜地和他去他家吃老虎刺果子。远远地，我看见他家门前场院上的簸箕里晾晒着耀眼的老虎刺果子。我迫不及待地装满了衣服的几个口袋、书包，一路小跑回家，有一阵，我竟抱怨父母怎么不学别人家也不去打些老虎刺果子来吃呢？” “老虎刺虽然美丽，但不能吃得太多，吃多了会引起消化不良造成便秘。”这也是听刘光明介绍，我才知道的，“那个贫困同学一家就因为吃老虎刺太多，健康状况不佳。后来还知道，这老虎刺可是治痢疾的好方子。老虎刺能止住痢疾，说明正常情况下吃太多老虎刺，会有很大的问题。” 如今，老虎刺替代粮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据说在海南省，人们对这种红彤彤的野果青睐有加，是因为它纯天然、无污染，一些有眼光的商家将其加工成老虎刺酒、老虎刺饮料。一些外地游客，还将其作为馈赠亲友的上佳礼品。去年我到四川旅游，看到一些游客不但要喝老虎刺酒，还大包小包买老虎刺饮料。联想到三年前我们县内的几家媒体组成采访团到贵州省六盘水市和黔西南州采访时，看到兴义市一个精明的业主，把老虎刺当成一种景观来培植，那满树繁盛的老虎刺与房檐上吊着的红灯笼相映生辉，形成了一道大与小、虚与实、动与静的独特景致，就觉得他颇有眼光。正想着，一股香味随风弥漫开来，原来是洒交凼村“水乡缘”餐馆的老板王德锦做的姜子鸭、烟熏肉、花椒鸡、酸菜鱼、腌鸭蛋、花米饭已经熟了，此刻，陪同我们的古敢乡政府的朋友召唤我们赶往王德锦家共进晚餐。 由于历史原因，交通落后、信息闭塞、宣传缺位，古敢水族乡和她的旅游业长在深闺鲜为人知。现如今随着云南旅游的二次创业和曲靖“全域旅游”战略的实施，随着古敢热水塘旅游度假区的开发建设，随着国家精准扶贫普惠政策的深入推进，水族百姓感言：我们沾了虎刺红、补掌河曲田园和热水塘温泉的光，感谢党和国家的关心，我们的进村道路硬化了，旅游产业发展起来了，房屋修漂亮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 观赏虎刺红回到富源，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虽生长于农村，但在外工作二十余年，我的老家可没有虎刺红这种融花树于一体的树中尤物、花中极品。因而我每年都会选择去一次古敢，每次去都会看到水乡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由衷的感到高兴。改革开放，国家日益繁荣昌盛，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百姓幸福指数一路攀升。虎刺红，花随人愿，展现她的风姿，让人们欢愉欣喜之际，也增加了人们建设和谐水乡、文明水乡、绿色水乡、魅力水乡、活力水乡、幸福水乡、智慧水乡的信心和决心，担当和使命。 正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忽然接到云南电视台一个记者朋友的电话，他说前几天的《云南新闻联播》中播了一条古敢旅游的新闻，他问我古敢水族乡的风景到底怎么样？热水塘景区是否建成投入使用？水乡的美食美酒真的那么诱人？水乡的情歌真的那么好听？水乡的舞蹈真的那么优美？我没有正面回答，也不说别的，单说那虎刺红景观就会让他看不够，《春城晚报》和中国网的记者已经捷足先登了。朋友一听，急急地说，那我这几天就组团过来，你得准备好啊…… 曹振宇 代兰礼／文 邓成斌 曹月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