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一大早,等不及窑温继续下降,王晨华的徒弟董征军、解双健便戴上防高温手套,冒着240度的窑温,拿长长的铁火钳,借着手电光,仔细地慢慢往窑外夹着“宝贝”。
“实在是等不及了,就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时的感觉,就想知道,亲手做的泥胎经过上千度柴火高温烧制后氧化还原、自然幻化重生的样子。” 董征军着急地说着。
终于出窑了,这是从窑里夹出来的第一把工艺陶壶。眼前这把刚出窑的工艺陶壶,器型端正、古朴大方。壶把细细的三条线缠扭交织在一起,壶身凸凹不平,犹如月亮上那密密匝匝的环形山。整把壶,经过柴火烧制窑变后通体透出古铜红,靠近炉心一面的颜色更红更亮。
瞅着眼前这把工艺壶,董征军、解双健激动不已,“成了!成了!”炉边围观的人群纷纷点头赞叹:“真漂亮!”问起市场价格,董征军说,至少也得2000元以上。
今年在南博会上,他们参展的工艺壶,不少被消费者以3000元左右买走,一下子增加了他们做工艺壶的信心。现在,无论是一盆一罐一瓶一壶,还是手绘青花,他们设计更加用心,雕刻更加严谨。一坯潦浒泥土,经制陶艺人旋转、揉捏、阴干,粗陶精作后成了造型不同的生活用品;一坯潦浒泥土,经制陶艺人思考、设计、雕琢、等待,创新发展中成为文化艺术品。
真可谓是“千年陶歌有却无,借问谁家潦浒壶。踩泥盘转乡火余,龙窑柴烧诉孤独”。这首王晨华的《烟花吟》道出了现在潦浒制陶艺人们源于传统师古创新、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艺术本真及不断追求和感悟。
现在,潦浒古镇时常迎来国内知名画家诗人,在泥胎上题诗作画,赏陶。一把普通的泥胎壶、泥胎瓶,一枝梅花、一首小诗,名家创作,泥胎顿时生意盎然,妙趣横生。
潦浒陶壶的魄力,更在于龙窑柴烧后不可预测的窑变。一把精心制作的泥壶,只有经过千度高温柴火烧制,才能成为一把有价值的陶壶。如果出现气泡、开裂,甚至器型变形,之前,所有的心血都将化为泡影。一炉窑,还会损失四五吨的柴火,和制陶人一个星期日夜守望添柴的功夫。
因此,潦浒陶艺的精品,实在难能可贵。在他们的精品展柜里,一把标价上万元的陶壶,除了器型端正、工艺精湛外,更多的还是窑变后,没有瑕疵,釉色独到,开片均匀。再加上名家创作的书画,经过潦浒龙窑柴火烧制后,具有了收藏价值。
董征军、解双健说,现在,潦浒柴烧工艺陶才刚刚起步,但他们坚信,只要坚守着潦浒制陶艺人们的一颗匠心,一份追求,潦浒柴烧陶艺一定会走出大山,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