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红蕾》（上）Chapter 19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上帝，我觉得他真的很残忍。”王涛看着远处的乔雅芸和戴媛在一起戏耍，可是上帝不会像《王牌天神》一样出现在王涛的身边，他也不再犹豫，跑了上去把戴媛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小鼻子，说：“鼻子还是这么小来着。”戴媛还是一样的高兴，她和成人不一样，她不知道这样的病痛和分离是多么痛苦。王涛也只是尽兴地和戴媛玩闹着，这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困扰他，即便是夏丽打来电话他也不接，如同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戴媛不一会就玩累了，靠在王涛的怀里，一只手抓着王涛，另外一只手抓着乔雅芸，抓得很紧。王涛也看着乔雅芸笑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病症，也许最终都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在学校里面却出现了新的状况，这一天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时间定格在高中生涯结束前的一个学年，这一年正好面临着再一次的分班，这一次的分班将要让更多的人分出等级来，不过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张彻想，这个时代有《小时代》为什么没有《小社会》，尽管已经做到了人人平等，也不过还是将不同的人拥有不同金钱总量的人分成了三教九流，让很多人在这个社会根本就体验不到社会的本质。 罗雪娟和夏丽是好朋友，今天也将要面临着分班的事实。 夏丽显得有点不高兴，距离那个事情过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遇到了这个事情，也许真的是上天注定他们两个人没有相爱的缘分。李岩收拾好了行李，对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什么抱怨，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导致的，尽管他心目中还是那样痛恨着刍师。夏丽似乎没有要去恨别人的准备，独独恨着李岩一个人。他抱着自己的书籍，回头，看见夏丽已经泪流满面，曾经无数次他以为这个女孩子根本就是拿自己来历练一下情感经历，毕竟还是这么多年的同学关系，看起来还很不错，居然流眼泪了。李岩挥挥手，也不知道是和哪一个人告别，总之现在他走出了这个大门的一步路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这个班级了。 李岩没有回头就离开了，那个时候刍师还和李岩一样迷恋着余秋雨，觉得他的散文写得还真是不错。紧紧在说完这句话不到半年的时间，刍师就说余秋雨是文化流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并且为人很矫情。于是开始喜欢了林清玄，尽管这个人无论从哪一点来说李岩都不喜欢，尤其是文章，分明是故弄玄虚写一些比人根本看不懂的文本，居然还给这一帮误人子弟的老师拿出来愚弄台下的小朋友。印证了江湖上的一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似乎在刍师的洗脑之下，连夏丽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果一定要占一个队，那么一定要站在刍师这一边，站在李岩这一边的都是疯子。李岩到了新班级的第一个夜晚没有说话，第二个夜晚也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很久以后离开这个学校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事情并不是这个事情，是这个事情引发出来的死人事件，不管学校的保密工作做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还是没有能够隐瞒住这件事情的真相。 分班的这一天晚上，有一个男生是在舍不得一个女生，而老师又可以安排了异常分离，这个男生当即表示不能接受。这个教室据说还是从云南省的师宗县调上去的一看就知道很没有水平的那种，反正这个很没有水平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学校的班主任，并且在分班的那一天说了学生很不能接受的事情。可以来一个情景再现，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学生说：“老师，我不能接受分班的事实，还是让我留在这个班级好了。” 老师说：“这个怎么能行，你看你在我们班级总是拖后腿，不能把你留在我们班。”这句话说着的时候，班主任还在想：“把你留在班级里面，我这个年终奖怎么能够拿的着？” 学生说：“我相信，只要我能留在这个班级上，我一定会奋发图强，一定在考试的时候在班级的前三十。”这句话果然有着浪子回头的气势。 老师无奈，也不理睬。说：“你必须得走，不是说过了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不能留在我们班，你只能和你的同类在一起。” 学生开始有些自卑了，觉得老师说话怎么这样呢？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因为一句脏话而跳楼的，反倒是因为老师说学生，把学生给活生生说死的，国家祥光部门只调查每年学校死了多少人，从来不调查是因为什么菜死了那么多的人。老师就觉得很逍遥了，觉得自己没有动用刀子，就用一张臭嘴就能把活人给说死了，足见吹牛的水平是相当的具有教师的水平。 学生说：“好的，既然您这样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你能不能把那个谁也跟我一块儿分到别的班级去？” 老师马上做出了反应，知道这以后一定要出大事，说：“不行的，你们谈恋爱在先已经构成了对学校校矩校规的破坏，我不能纵容，万一有一天你们到了大学因为感情纠纷导致你们必定死亡，那我是脱不了关系的。” 学生说：“老师您这不是诅咒我们么？这不还没有毕业么，再说了，您那一只眼睛看见我们违反了校矩校规，《学生手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规定，我们将来也不一定因为感情就会轻生您说是不是？” 老师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可能是有一点温柔，马上说：“你读书那么差，她读书那么厉害，你们注定走不到一起，你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说过不可能就是不能。我们学校分班就是为了拆散你们这些谈恋爱的，不能给你温床，做出不规矩的事情来。”老师一时间说漏了嘴，想要赶紧弥补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学生忽然间明白了学校的坏水。无辜的眼神一直看着老师，一步步慢慢往后退，说：“老师，我不想说了，我想回去睡觉。” 这个可怜的孩子可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逼着他读书就不说了，居然还不能让他们之间萌发青春期的情感，一下子根本就不能接受，趁着学校门卫睡觉的功夫跑到大花桥准备起跳，本来打算两个人一起跳，无奈那个女生也是在胆小，连殉情的勇气都没有居然能有爱的勇气，于是这个男生就孤独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就不要自己了呢。 由于整个事情比较扑朔迷离，刘镇原本和张洁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的，刘镇马上说：“很明显，这是一个谋杀案，你想想，这个男生为什么不等着女生来就跳下去呢？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一定是女生也到场了，本来两个人都害怕死亡，关键的时候那个女生一不小心或者是故意推了一把，那个男生才会从大花桥跳下去。嗯，一定是这样的。” 刘镇的话才说完马上就奔张洁给狠狠掐了一下，说：“我们女生才没有那么粗心大意的呢，是你对女生有意见你才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刘镇表示很冤枉，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你别想歪了啊，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要相互信任，你怎么能这样不信任我呢？”张洁觉得这个道理还是站得住脚的，也不打算和刘镇继续较真下去，就说：“好歹是一条生命，你看，学校都不站出来说明事实的真相，我们学生在下面胡思乱想，一不小心把学校给想坏了，那学校可怎么办？” 刘镇接着话头说：“我觉得这样最好，有利于学生充分发挥想象力，让学校早点破产就最好了。” 这种话题两个人都以为是他们专有的话题，没想到刚走进班级就发现有更多像他们一样无聊的人在讨论着这件事情，并且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真相的群众，在这个事情面前表现出了群众应该具备的素质和行为特征。有人说死掉的那个学生的尸体就在学校的六楼，那一层楼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根据在学校里面居住的教师们嘴上传说，这个楼就是一个鬼楼，六楼上面是不允许别人上去的。这会儿那个学生的尸体就在六楼上面，听说是割腕自杀，尸体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 刘镇马上表示反对，插进这几个人的对白，说：“你们别是校园恐怖故事看多了吧，不让你们上去六楼是因为六楼根本就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上去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学校明天的新闻你们懂不懂？”于是那一群人理科表示对刘镇的鄙视，说：“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好不好？”刘镇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了，再也不敢和这些学生们在一起说话，想了想还是觉得张洁对自己又温柔又体贴，真是做妻子的不二人选。 刚刚这个说法被表示怀疑了以后，刘镇又听到有学生继续说这个事情，说是那一天晚上真的是月黑风高，那个女生根本就没有去大花桥准备和男生一起殉情。女生觉得还是自己的前途比较重要，爱情什么的都是非常次要的东西，不能说这个世界没有真情，真情都是需要相互付出的。于是在男生需要付出的时候女生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那个男生还和女生通了一个电话，尽管内心深处极不情愿那个活着的女生能够够生活得幸福，可是当男生听到女生说不愿意和他一起死的时候男生的新旧彻底碎了，在跳下去的哪一个瞬间他心目中还是很恨那个女生的。男生在电话里面说：“那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啊。”说完了就把手机从大花桥上面丢了下来，接着男生再也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现实的打击真的是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不能接受，于是就和手机一样从上面跳了下来，变成了手机一样的破碎。 尽管这个谣传比前面那个更加靠谱，也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然而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个单纯的就是一起学生自杀的案件，并且是经由学校一手造成，这个原因就是分班。以前分班没有出现过学生死亡的现象，说明那个时候的学生还不懂得什么是反抗，到了高二的时候，学生们开始从睡梦中惊醒，觉察到了学校的动机以后还是不能反抗，反抗就意味着你即将要失去你的求学机会，即将面临的是家长的打骂。他们最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就是富士康的员工跳楼的案件，这样引起了很大的教育意义，只有跳楼死了，这样才会有工资的加倍，学校里面只有跳楼了，学校就不会在做出分班这样残酷的事情了。这一起的跳楼事件终于还是让学校做出了一个很艰难地决定，就是：还要继续分班 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学生们就趴在窗口看见了外面警察的到来，觉得这一下子小郑坑定得下台，不了校长的后台很硬，没有下台还继续当着校长的职位，很多学生感到很疑惑，这就是社会现实么？老师会在课堂上给他们想要的准确答案，对，这就是社会现实，人死了其实什么都没有，伤心的不过是自己的亲人，高兴的自然是老师，这样一来又少了一个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年终奖金又可以加倍了。刘镇感悟到一个真理就是：要和学校，要和班主任斗争到底，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伤害最亲近的人。 刘镇这个公益广告没有贴出去，因为看到了死者的家属已经哭得没有力气，大概连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就已经上来到学校。他们送孩子来这里上学的时候孩子还是好好的，过年回家的时候只抱怨过学校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的补课，为什么还要分班，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想到这里，刘镇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他趴着窗户看着虚脱的家属，直说了一句话：这个社会还是一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