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三红蕾》（上）Chapter 08

	刘镇情绪低落，没有王涛后他的日子忽然间变得没有意义，时间似乎也很难打发。以前好歹有个人可以恨着，而此刻连恨自己的人都已经没有了。要将恨穿衣到萧淑雨身上，又觉得她还没有被自己恨的资格，只好坐在教室里面发呆，想些许多以前的事情。 最先回味的还是他的初恋。 刘镇的家很偏僻，主要是因为在云南小地方没有什么地方不偏僻的。那年春天还没有到，他就喜欢上了一个邻村的一个叫做乐子的姑娘。那时候两小无猜，甚至于相互帮忙洗刷身子。 那条满是河虾的小沟是两人最常嬉戏的地方。站在沟里面感受那些游鱼碰撞的感觉应该可以说是成立孩子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乐子和刘镇就这样整天厮混，害的乐子的母亲一天到晚地寻找着乐子。最后发现他们两个人在小沟里面洗鸳鸯浴，于是很气愤地骂了刘镇：“你个小兔崽子！”刘镇往水里一钻立刻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这样的情形不止一次发生改过，但是他们两个坚信以后一定能够在一起，尽管那个时候那个年纪就已经受到了父母的阻止，两个人还是会在放学以后再小沟里面嬉戏，一直到太阳下山，乐子的母亲手里面拿着小藤条跑到河沟的岸上骂着刘镇。 结果有一天刘镇看到乐子和另外一个男孩在一起洗鸳鸯浴，气愤得从水里面抓到一条鲫鱼就冲那个那还砸去。刘镇一丝不挂从河沟里面跑了出来，冲那个男生说：“乐子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拥有乐子，以后你要是再和乐子在一起，我把你打死。”刘镇没有想到那个男生的胆子会那样小，连衣服裤子都还没有穿上就猫也是的消失不见，刘镇当时记得很清楚，在那个男孩的身后他站在原地冲着男孩的背影撒了一泡尿。从此以后村子里面再也没有人敢和乐子走在一块，于是刘镇在自己纯真的少年儿童时期就有了一个口头禅：“走！找乐子去！” 乐子的妈妈没少教育乐子，乐子还是坚持要去找刘镇。她妈妈问为什么，她总是回答说：“镇子哥是爱我的。”乐子的妈妈仔细想了想在阜阳乐子的过程中到底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结果发现是因为他们打小就让乐子看《情深深雨朦朦》。她总在想，为什么当时就仍不住一时的痛快剩下了乐子，如果在晚几年剩下乐子，那么就可以给她看《流星花园》这样就能改变她的人生价值，直接在将来的某一天找一个很有钱很富有但是很没有本事的富家少爷来做自己的男朋友，这样自己的下半辈子也有保证，说道这一点的时候乐子的爸爸总是抱怨乐子的妈妈，说：“赶上的时候不好，计划生育，只能养那么一个，都怪你，非缠着我说要一个孩子。你看看这个孩子，她那里有一点像我一样的精明。” 知道有一天乐子妈妈看到刘镇压在乐子身上的时候，她大声喊着：“造孽呀！你这个小不死的老色鬼，乐子还那么小，你怎么……”乐子妈妈拉着乐子哭到了刘镇家，对刘镇的父母说：“哎呀！你家的这个小色鬼……”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似乎是出于羞耻。乐子的妈妈拉着乐子走了，乐子还回了好几次头，那感觉真似要永别一般。当刘镇的老爸问刘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镇委屈地说：“乐子说要看看我能不能把她压成饼子。”老两口差点没有把大门牙给笑掉。 乐子后拉跟着那木器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据说到了天涯海角。刘镇那时候总是会一个人跑到乐子家的老宅子里面坐着，说：“乐子，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找你找到天涯海角。”刘镇的童年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欢乐，也没有什么朋友。 刘镇从那天开始，就匆匆起床。山猪一样爬上秃秃的山顶，像狼嚎一样地喊：“我找不到乐子了，乐子你在哪里？”后来有人到刘镇家建议家长要多给刘镇这个孩子找点乐子，没有乐子的孩子智商会越来越低。刘镇的老爸无奈地说：“可是我去哪里找乐子呢？”那好心的人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突发心脏病而死。 后来刘镇真的再也没有见到过乐子。 刘镇想到这些的时候不仅莞尔一笑，待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语文老师已经站在刘镇的身边，脸上一片死鱼般的白色，然后问：“你在想些什么呢？”刘镇也不做解释，通常情况下你面对老师作解释是愚蠢的选择，尤其是班主任，越是解释越会引起误会，并且老师觉得你是把她当成是敌人了，就反问一句：“你是不是把老师当成是敌人了？”也许那个时候听到这句话的学生会跟着问回去：“到底是谁把谁当成是敌人了呀？” 这位来自于四川的语文老师不得不让人提及，她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至少在她上课的过程中，所有人都一致认为。 每次上课必定要谈及家务事，把老公、老婆婆梳理一遍以后又接着把女儿丈夫说上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分解一下她在师范学院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如何在群山万壑中间疯狂戏耍到日落时分还乐不思蜀。 一旦讲到诗歌赏析时候遇到某为世人描写郊外春色的时候，她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畅谈当时如何的闲情逸致，往往是将自己设身处地的当成了是哪个正在游玩的某位诗人。当她站在一株桃花树下摆弄自己的姿态的时候，常常会自恨为何崔护早已仙逝，否则的话，她自认为可以充当一下崔护的模特。那时候她胡须真的面泛桃花，春色撩人。不过现如今的她，不过是万千人当中的一个，早已经洗尽铅华，过着平凡得小教师的生活，坐倚楼台是还不忘诵读白居易的《长恨歌》，然后饶有兴味地反复朗诵其中的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刘镇遇到过像年级主任那样碌碌无为的语文老师然后是刍师这样的班主任，最后就是这位可以成为经典的宋丹语文老师，这是一个具有所有中国高中教师所具有的特质忽悠人的老师。从此刘镇对母语的热爱活生生被教母语的教师扼杀，哪怕是站起来说一句简单的话也会感觉比三位语文老师加起来的经典，并且这个年代，我在作文里面说过的话随便加到什么人的身上就可以成为名言，何乐而不为，何苦要记得那个名人在哪个时候说过哪一句话呢？ 校长是仿钱钟书命名的，可惜这个尽管有着和钱钟书差不多名字的校长没有钱钟书那样有才能，自己写了好几本书也没有变的和钱钟书一样著名。很大程度上，有什么样的校领导就有什么样的教师，这个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年级主任号称特级教师，可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哪一点出色，仿佛那个特技教师的地位是用钱和权来衡量的。有时候说句真话别人就会将你的真话说成是无法无天的话。所以奉承韩寒光芒的人要尽量收敛一些，否则人家立马叫你滚出校园，好歹忍上三年，以后要则呢么著书立说左右开批都可以。那孔老二的东西要反过来用，不能直接说他不对。思想一旦圈束在儒家或者是其他家那么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些人没有救药了。 上公交有人行窃不举报，他们会说中用刍师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有人被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可以用明哲保身来搪塞。总之，每种做法都可以用儒家的理论来说明，而“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刘镇终于明白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无论是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处世为人的时候都不愁自己找不到一个理由，可见中国的理论相互之间是矛盾的，难怪要“百家争鸣”了。有时候王涛和罗雪娟等人会认为儒家真的就是狗屁不通，甚至于和佛教一样具有很深很深的欺骗性，要不后来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叫做儒教的东西？ 历史书上说儒家的产生是为了适应统治者的需要，得意延续则是因为有利于统治者的统治。事实上，现在儒学依旧在传承，上头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这在班主任管理手段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表面上看中国文化市场繁荣到每个人都可以出书，而期间的种种，恐怕是没有人能够解释得清楚地，这是一个文化混乱的时代，在国外从未出现过，也许出现过，只是我们被封闭了所以不知道。美国人宁愿去看美国梦工厂生产出来的电影大片也不会联想到需要协商一部言情小说投放市场，在美国直接就是行动了，人家开放，基本上一旦你性成熟就再也见不到什么处女之类的人物了。中国不一样，正是因为家庭管理太过于严格，导致了言情小说的出现，在女孩子的被窝里面，在课堂上的课桌里面，这些言情小说都是拿来给这些还没有开放的青涩同学们意淫的。因此，我们的文化是不行的，引以为傲的就只有航天工程。电影市场一片颓废，众多导演中没有一个精品，即便有了几个，也给广电局压得泯然众人，最近还听说广电局的人不允许中国人拍恐怖片，所有的鬼瞬间全部变成了妖。鬼刘镇倒是愿意相信他存在，可是妖，谁知道他存不存在。于是中国的电影市场也是一片颓废，项链这样的导演也只能依靠张爱玲的影响力才敢明目张胆地拍摄《色戒》。教育制度其实也为言情的发展提供了温床，所以才能恣意地生长，并且在学生中间炸开了一朵花。矛盾却是，老师不让学生看书，更加矛盾的是，等你上了大学以后，老师天天追在你的屁股后面说：“你要多看看书。” 刘镇还在继续发呆，这是个根本无法避免的问题。这次，他的思绪回到了纯真的初中年代。 那时候他喜欢一个叫做友花的女生。次女生长得甚是清纯漂亮，连脸上都找不到类似山东丘陵的痘痘。但那时的喜欢智能是暗地里喜欢，从乐子的事情里他终于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会跑到天涯海角。 初中时候他终于知道天涯海角是在祖国南端的海岛上，名字叫做海南岛。那个地方是可以被称为椰子汁淹没的地方的岛屿。到了秋天就是芒果的天下，1尽管刘镇还没有见过芒果树是什么样子的。那里还没有大面积种植柑橘，因此根本不用担心出现蛆柑这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刘镇的第一反应是：“乐子应该在那里吧！” 友花走路快且稳妥，刘镇喜欢多在角落里面偷偷看她走路，还会在她背后尾随，直到她消失在那个小平房的转角。刘镇深切感受了什么是暗恋的滋味，什么又是没有付出的爱情。他已经付出，不然路上怎么会有漏水的痕迹，那大概是他拼命追逐友花时候留下的吧？像是洒水车路过一样。 小学班主任和小学生一样的敏感，于是就把刘镇和友花调到了一起，让两个人成为同桌，以便能捕捉到两小无猜的接吻镜头，以后放到网上工人们下载来赚取流量费。然而，期盼的场景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像是滔滔的江水留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发电站的大坝。 刘镇按捺不住地欣喜，小村从此以后失掉了宁谧变得热闹了起来。以前在小村里面偶尔会有猪凄厉的嚎叫以及夫人震天雷一样的叫骂。小拖拉机的柴油机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一路飞驰而过，留下外平行线加内平行的六组平行线，后面一定会有一直全身杂毛色的狗冲着小拖拉机一路狂吠，助于是在挑战还是要干点别的什么我们只有亲自去采访它，可惜它说的话我们听不懂，请来兽医也无济于事。 那天刘镇无意间接触到了优化的手，两人都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来，生怕被烧焦掉，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里面有很复杂的成分泄露了出来，像苏联的核泄漏一样。优化眉间羞涩，垂首把玩着十个手指头，一语不发。刘镇慌忙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字，有些弯曲得如同泥鳅一样的字也似乎是在微微发笑。 后来两人情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优化开始给刘镇讲述着家庭里面的事情。刘镇知道现在才明白，只要一个女生畅谈她家里面的家庭，那么她就已经喜欢上了说话的那个对象了。可是他明白这个道理后已经太晚，从此各奔东西，真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 其间友花找过刘镇几次，都没有能够实现，这说明两个人再也无缘相见。虽然友花所在的村子和刘镇所在的村子只有一条路之隔。 此刻刘镇惦念的自然是友花的那位小爷，小爷是方言的称呼，其实就是爸爸的兄弟。 友花的父亲没有在老家守着一亩三分地，而是只身出来闯荡，渐渐地有了转机，也就在此地安置了家。友花经常和父亲到那个小桥流水人家的地方去看望她的爷爷。那个地方有个名字叫做虾子沟，刘镇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蓦然间想起了乐子来，不禁泪流满面，这个地方是邻村张氏的发源地。是不是因为盛产虾子所以才叫这样一个名字谁也不清楚，刘镇本来想问，可还是没有问出来。从友花的嘴里面得知，那里的水沟里面的确是有成群的游鱼和虾子。那里是个原生态基地，连拖拉机这样的机械都没有，最多只是“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流水潺潺是和鸭的嬉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鸭过之处，无所谓清水可言，睡眠漂着些鸭子的绒毛。鸡皮毛色混杂的马被拴在河边上的已从草上，不远处还有一匹小马在不断的奔跑，不时抡起后腿，表现出那种人类根本就不可能拥有的活力。这样的图轴会在每个农村孩子步入城市的后在睡梦中屡屡见到。 友花的小爷最后还是走了，走得那样突然，走得那样年轻，甚至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交到。受到刺激最大的自然还是友花的爷爷。一个孤苦的老人，陪伴着他的只有他的小儿子。那个小儿子市场穿着洁白的衬衫，是白色的那种，白得在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鸽子在飞。鸽子没有黯然的飞了多久，就被现代文明的产物——汽车给毁灭掉了。那一袭白衣上忽然间多出了许多红色的东西，像一株腊梅开着血红色的花，静静地躺在雪地里面。 这样的打击，让友花的爷爷精神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常常站在小儿子水果的床边上喃喃地说：“我加的小儿子回来了。”对于老人，他的儿子并没有死去，他依旧能够看到小儿子穿着白色的衣服从门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友花父亲想把老人接到那个介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地方来住，可是老人怎么也不答应，他老是说：“我来了他怎么办？没人做饭给他吃啊！”最后老爹也没有离开那个虾子沟的地方，只是每当友花去看望他的时候，老人会说她的小爷经常会回家看他。友花的爷爷总是沉浸在那短暂的幸福中。每次去看望爷爷，友花总是会跑到她小爷的坟前哭泣。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存在的话，她的爷爷也就不会活得如此煎熬了。 友花总是跟刘镇讲述这个满是悲凉的故事，在那些平凡美丽的地方甚至有超过沈从文《边城》里面的湘西世界。 在这个地方发生的故事总是有一些令人欣喜有一些令人悲怆，那个时候的他们从未想过要说些什么。自从乐子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刘镇变得很沉默，几乎是没有什么话和别人说的。所以，他往往和友花说一些自己家里面的事情的时候觉得很困难，迫于自己表达能力的局限，他说出的东西和心里面想的往往不是一回事，总是让友花听得一头雾水，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 或许友花认为那全是出于紧张和羞怯所导致，她却不知道在刘镇的问题上，是因为刘镇的的确确口才不佳，硬是把一个平凡得故事说得像是一个科幻故事一样。 刘镇最终还是没有向友花表白，这是他自己没有把握，可是在那个时候，就算是刘镇把握了世纪也不免会被学校所扼杀，刘镇至今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表白，如果真的表白了，说不定现在的日子会就很大的不同。 初中毕业的时候，刘镇多在被窝里面哭了一夜，室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回答，连同萧淑雨，他已经三次失恋了。刘镇找不到乐子有没有友花，更加不刽再次接受萧淑雨。从此心性大变，很容易暴躁，人在遭受了多重打击以后就会对各种事物抱以消极的态度。 镜花水月，这东西不知是怎样成为一种美丽的，就目前的糟糕情况而言，刘镇所遇的花海残存美好的回忆。水虽然从天而降，可是还是那种瓢泼而下的倾盆大雨。乐子早就在另外一个城市挽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走在慢慢无尽的街道上，这个城市里刘镇还是一个单身汉。

	瞟了几段，好像错别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