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三红蕾》（上）Chapter 06

	再次开学，班上已经没有了王涛的身影，许多人还是同往常一样高谈阔论。 萧淑雨也和房间前一样不理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麻木掉了。同学们除了不对她加以人身攻击外，就是在她的臂膀上刺了一朵曼陀罗花的刺青。 学校里面流传着种种关于王涛的事情： 王涛自杀了，他承受不了同学们对他的看法，那些风言风语让他倍受打击，所以他自杀了。 据说他之前喝了很多酒，然后睡在大街上，跟一个乞丐似的，路过的人没有一个愿意管他。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连他爸爸派出来找他的人都没有发现，和样子过了许多天，她越来乐队世界失去了信心，就萌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听说有一位校友看见了他，骂他连个人都不是，连萧淑雨这样的人都喜欢，还不如随便去后北山找一个妓女强。 王涛就这样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后与世长辞了。所以他今天没有来读书。他的尸体摔成了一张饼，脑浆香豆腐一样迸了出来，溅了一地。 而另外一种说法却是： 由于萧淑雨看好王涛的家世，所以才和王涛好。但是王涛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被萧淑雨色诱，赶下了为人所不齿的事情来。 此后萧淑雨就不断要求王涛拿钱给她。王涛于是十分愤怒，在早自习的时候扇了萧淑雨一巴掌。这是大家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 后来终于被王涛的父母发现，强行勒令王涛与萧淑雨分手，并将王涛送到另外一个城市的学校去读书学习。中国城市数量甚巨，恐怕是没有人愿意花费一辈子的秦春去探寻这个结果是否真实可靠。 两种说法都无懈可击，没有半点值得怀疑，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会用大便造出油来。因此无论前一种说法还是后一种硕大都有人支持。坚持前一种说法的人会觉为王涛的离开感到无限的悲哀和无限的同情，坚持后面一种说法的人则只能为萧淑雨感到羞耻，尽管当事人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他们在内心中还是会在心里面诉说着萧淑雨的精明，并且还暗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有萧淑雨那样的聪明伶俐。正如某位政治老师依然崇拜王熙凤一样，很多人连明珠的味道都拼不出来，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已经对某位人物了如指掌。更有一些人读了《围城》就很花痴地写下几千字和小学生作文一样的东西来，而且还每天得意地捧在手里面诵读，不时还能很不要脸的推荐给周围的同学，并且告诉那个看他书的同学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张爱玲或者是第二个三毛。然后许多看完了这个同学作品的人还会很虚伪做作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哭吗？因为我看了你的小说。” 从此以后萧淑雨宣布自己的独立，如同梵蒂冈一样屹立在罗马城中。好几次张彻都奔到萧淑雨的面前对她说：“你还是看《艺妓回忆录》去吧！我觉得你和那些艺妓还是很像的。”张彻显然是支持后者的。 夏丽、杜波、罗雪娟、刘镇四个人均属中间派，根本不相信那一套。夏丽、罗雪娟是知道真相的人，杜波出于自己本身冷静地性格也不会相信流言，刘镇虽然对王涛恨之入骨可是也不会愚蠢到连考都不考虑一下就去盲目跟风。 希腊的警察们还在和抗议者斗争，有几个NBA的粉丝已经彻底被煮熟了。什么凯尔特人赢了比赛就像你他儿子期末考试拿了两个一百分一样高兴，无怪乎有的人天生一派外国骡子的样子，头发都还是黄颜色的。比如今年的《功夫之王》里面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外国人，还和身居外国的刘亦菲来了一段爱情戏。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非得有四个人，那刘亦菲是谁？成龙是谁？外国人是谁？不会是西天取经的翻版吧？ 刘镇的朋友差不多都是隔壁班上，也就是王涛原先的班级。那里云集了许多新锐作家，开口必说自己在撰写一部鸿篇巨著，可惜只开了一个头就再无下文。有个什么叫做王静的长得又矮又胖，三句两句话里总是些幼稚而又十分刻薄的话语，还有一个叫做什么王慈仁的。为人倒是十分了不得，据说身后刍老师的喜爱，大有成为其干女儿的潜质。 “这年头只要会写字的人都想写出一本书来。”刘镇说：“那些个复制韩寒、张悦然的白痴文学男女们以为只要写就是好东西，就会成为名著，还有的人在三流杂志上发表过一两篇的言情就以为自己是可以和饶雪漫等人地位相等的人物了。然后他们每年都向着长江入海口的那个地方疯狂的寄稿子，结果在发现《新概念》的评委们把自己的作品淘汰掉以后反骂那些评委们真是老土没有见识，甚至已经小心眼到不能容忍他自己这样新鲜作品的出现了。”的确，写之前是很有素质的，一旦没有人采用他们的东西就立刻变得很没有素质，还说自己这一匹千里马怎么没有被发掘，是不是伯乐都已经死光光了？ 刘镇想起以前那个王静捧着一本《李清照》做梦先变成李清照，而且还幻想着有一天出现一个赵明诚式的男人和她云里雾里，如果可能的话还会生出一个小的赵明诚或者是小的李清照，那么他们就可以一家子成天到晚做梦成为李清照了。这样一个女生居然还能成天到晚卖弄风骚，这种举动已经让全班的男生隐忍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导致了连多看一眼她的人都没有，除非是有人想要减肥。王静自然不知道在她之后居然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变本加厉，这个人就是凤姐。 那时刘镇极其厌恶这两号人物，原因还在于两个人经常摆出尊长的样子去教导别人，结果搞得自己眼泪鼻涕弄了一把，像林妹妹一样诺诺的哭着，那情景，仿佛是快要死掉了一样。但她的生命力顽强到了可以喝苍蝇一样，居然没有死掉，医学史上新添了一个不朽的病例。 近来流传着种种关于教师们的传闻，最具有新闻价值的应该算是刍老师的那一庄风流韵事。其风流的程度大概是董小宛所望其项背并且不能及的上的。不可否认她的头发和藏獒的头发别无二致，但也应该承认她可以做出令同学印象深刻的事情来。 这一次她很痛快的把一位姓李名字叫做拜伦的人揽入怀中当成自己的干儿子。她大概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攀附上那个叫做王涛的人，于是只好把这个略次一等的李拜伦充当替补品。 话说这李拜伦酷爱篮球，，爱到像爱他马子一样每天都要摸上那么一下才愿意白修，他本人是从不会写诗的，却非要把那个会写诗的拜伦拉过来做自己刷文化流氓的铺垫，于是才会有这样一个中西结合的李拜伦的名字出现，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在认祖归宗方面上最大的贡献。谁要是有了钱，谁还以为自己的祖先是那些留着辫子的老封建，果断向西方等离子烫，黄色头发的外国人靠拢了去。可是为了符合这个名字，刍老师就亲自为这个李拜伦同学写了一首诗，并且自以为这一首诗已经超过了拜伦，并且比拜伦高明很多倍，并且还在班上声称具有现实主义色彩，要在全校通行发表，全诗摘录如下： 是谁带来一杯鸡尾酒 让我有泪不能流 不能流 不能流 就像是苍蝇没了头 那把菜刀说君子好逑 家务全包我心凉透 早恋就是冤大头 连说话也得选个时候 没事别说要买斑鸠 我恨透 我恨透 怎么就是没有地沟油 刍师批云：此诗一改中国诗风，可视为诗歌再次崛起的标志。读来朗朗上口，犹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刘镇不禁大倒胃口，心下暗想这是哪门子的打油诗，怎么跟方文山一个德行，这小子的水平咋让人感觉他是幼儿园直奔高二来了。其实如果当时大家知道这首诗其实也不是李拜伦写得，更加不是在幼儿园时候写的，而这一首诗歌的真正作者其实是刍老师的时候，不知道刘镇心里面回事怎样的想法。总之，那个时候王涛还坐在刘镇的边上，笑得差点就背过气去。 刍师带着李拜伦四处交友，然后把刚上初三的女儿带出家们。面子上说是人干儿子，本事上是在招揽女婿。不幸的是她的女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爱上了李拜伦，所么社情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最喜欢拜伦的诗歌了。” 前面已经说过，只要是刍师想干什么事情，那几乎是没有办不到的，前提是要和有关这些事情相关的老师来上一个甜蜜的一夜，那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早登极乐了没有。当然没有，要不然她怎么会有那种飞扬跋扈地说自己是于丹二号（这个称号其实是女朋友一个朋友给自己的称谓，觉得好就拿来了）。农民朋友一定会以为是会单二号（一种玉米品种的名字），在农民朋友听来，着一定又是什么山寨出来的假冒伪劣产品了。 李拜伦在和刍师女儿发展速度惊人，胜过了猪圈里面圈养起来并且用瘦肉精喂养的猪。通常意义上认为，这是女性强烈欲望的表现，像美国影片《欲望都市》。她女儿把门扯开，对她说：“出来！”于是刍师很乖巧地走了出来。刘镇已经分辨不出这两个人当中到底谁是女儿，谁是母亲，或许根本就没有分辨清楚地必要。 刍师的经典言论从隔壁传来，刘镇做了个模仿秀，说：“这个年代是女生追男生，有些男生不要贱！”她是这句话的执行者，于是见到既帅且酷的学生爸爸来访的时候总是一妩媚的姿态呈现。笑得跟个苞米花似的。没过多久她又在一立刻班大力提倡早恋，说：“你们这个年龄就是要大胆的爱，放纵的爱。上天赋予了你们爱的权利就应该充分利用。说错了，这不是权利，而是义务。” 于是，在自习课上终于有人响应号召，接吻的人层出不穷，甚至于连刍师看到一个女生躺在一个男生腿上睡觉也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从教室里面走了出去。权当是不曾有过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号召下，轰轰烈烈的早恋全面蔓延开来。学校里出双入对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甚至于可能有学生在课堂上上床老师也不会反对。但在这之前，她亲手扼杀过一对恋人，并且利用学校心理医生以卑劣的手段窃得这对恋人的秘密，随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清楚了这个秘密，具体是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总之，在刍师公布了这个事情以后，这一对恋人双双从大花桥的桥头往桥底跳了下去。刍师为了推卸责任，就说这对恋人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导致有了下一代，为了避免学校的惩罚，避免给家长学校带来麻烦，这一对恋人选择了自杀殉情，是多么值得教育大家忠贞的正面素材啊。刘镇记得刍师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出事了，被那女方的家长一记板砖将头打破。 学校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向都是封闭处理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学校一下子死掉了两个人，估计就算是这个学校所有的学生都死完了，只剩下老师了，外面的社会都还不知道，在这一点上，学校教育很得力。几乎所有的学校在这一点上面都教育得很得力。所以在学校里面自杀式不值得的，连你自己是一个生命被提及，被关注的资格都没有，那自杀还有什么意义？在外面自杀更加是不对，学校会反抗，推卸责任不给赔钱，那死了多不值啊。总而言之，社会名言，病不起死不起伤不起。 刍师认为学校人口太少，应该提倡生育，所以她并不担心那一天会突然多出一口人来。男生女生们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纷纷出去同居，但是附近的医院更懂得把握商机，恋人刘打折卡都公开在学校里面发放，于是女生们欣然接受。 这下子刍师的女儿就更加放纵了，几乎和巴黎女人或者汤加丽、张筱雨一个德行，做起了人体艺术。李拜伦更加欣然的成为陈冠希第二，将刍师女儿的裸奔照寄到了刍师的手中，刍师看完之后觉得还不错，打电话告诉李拜伦，说：“你的那个姿势不对，那样子你坚持不了多久的。”果然是教师级别的人，这方面果然很有研究。 最后，在六楼的实验楼道处，刍师把李拜伦叫来，传授一些不为人知的只是，有人问刘镇到底是什么只是呢？刘镇神秘地笑了，说：“你们懂的。”这几天她和校长、年级主任的关系有些恶化，就只好稍微收敛了一些。在隔壁班宣传：“再有几天你们就要高考了。我不希望再有同学违纪，免得到时候在你们学籍档案上留有污点。”谁都知道她那个是在为李拜伦出去所浪费掉的时间做辩护，如果她不这样说，就会引起同学们的怀疑。 一个中考在即，一个高考在即，虽然同是在即，就连《终结者》里面的T800都知道这样一个知识点：“男女调情有利于缓解紧张的气氛。”更何况是在高考和中考这样令人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中呢？因此本来数以必然现象的早恋在这个时候概率上升了将近一倍。忘了说，刍师也是有过早恋是的，这个资料还是亲爱的罗雪娟同学给我们的爆料。只不过似乎这个早恋受到的伤害过于严重，于是现在爆料出来未免有点刺激她的嫌疑，难怪最近总是做事颠三倒四，完全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们应该报以理解的态度，理解万岁嘛！ 刍师的发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厨师，可惜她做出来的菜偏偏却是“刍师做出来的”不是“厨师做出来的”，要想尝一尝她做的菜，一定要有三千装饰在易水边上送行，否则，没有人愿意去尝试。综合这些元素以后，大概所有人都会一直赞成推举她为霍格沃茨学校的女巫吧！ 看过《无间道》的人肯定还记得刘德华和梁朝伟站在天台上的那一场对决吧！有幸在现实中见到可以说是百年不遇，但是刍师与李拜伦在六楼的密谈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只不过是手里面的抢换成了一部诺基亚手机。 有些地方有些问题是层出不穷的，请进毕生精力去解决，结果未必会尽如人意。 至于刍师后来的结局，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还是一个未知。我们不妨学学那些预言家给她做上一个小小的预测。 人难免都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青春饭毕竟是吃不了一辈子的。那么，当刍师人老珠黄的一首会有谁来接她的班呢？答案只有一个，候选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女儿。儿承母业就是这么说的。最后，也就是刍师即将合眼的时候一定会叮嘱女儿做这一行的秘诀和排除丈夫怀疑的方法。她女儿点了点头说：“知道，你安心的去死吧！”于是刍师为她壮丽的人生事业烧掉了仅有的一点红蜡，就有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一局诗词。她就这样伤心的离开了，然后再这个城市的某个电视台上面一定会给一个很小的面板，告诉大家我们亲爱的刍师已经去世了，你们可以好好庆祝了。 刘镇一定会在一边说：“可怜了着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