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乐队》:鸡汤好喝,不宜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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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小白 发表于 2017-10-4 10: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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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乐队》上映前,大鹏做了一件非常“摇滚”的事,与给电影打出一星差评的微博某认证为影评人的网友隔空“互怼”,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嘴仗。
电影上映数日,在豆瓣页面吸引到近2万名用户评分,综合分值则维持在6.9分上下,与大鹏自编、自导、自演的前作《煎饼侠》(豆瓣评分6.0分)相比,进步明显,也在国产喜剧电影一般水准之上。不过,或许仍是受此事件拖累,加上国庆档期的众多新片整体质量不俗,《缝纫机乐队》的排片率已跌至10%以下,票房无可能复制《煎饼侠》在2015年暑假档期所创造的11.59亿元奇迹。


国产喜剧电影在持续进化提高,不过观众的欣赏口味和喜好与时俱进的速度更快。《缝纫机乐队》慢了半拍,推陈出新的速度没赶上趟,虽然整体质素不差,新瓶旧酒,也还是让看多了类似题材影片的观众审美疲劳,在完成“继续拯救不开心”的任务上差强人意。
电影剧情仍然是小人物组建“草台班子”,自我奋斗、“大力出奇迹”、实现逆袭的套路,不过从《煎饼侠》中的“拍电影”,变成了《缝纫机乐队》里的“组乐队”。在立意上,撞车美国动画电影《欢乐好声音》,不过降低了音乐成分,加大喜剧因素,总体仍在主创团队驾轻就熟的老创造思路上。
《煎饼侠》被指为攒段子的集锦式喜剧电影,这一毛病在《缝纫机乐队》中大有改观,但还是未能彻底戒绝。电影的前半小时,始终给观众一种仿佛置身于春节联欢晚会小品演出现场,又或是东北乡村二人转大舞台剧场的错觉。密集的笑料尽管层出不穷,但大比例是在利用台词在语义上的多意性,玩弄两性关系的噱头。大鹏饰演的程宫,与乔杉饰演的胡亮,在逼仄卧室里共处的一场对白戏,多少有些恶俗,也容易激起观众反感。


尽管与《煎饼侠》一样,《缝纫机乐队》的剧本同样带有大鹏本人经历的影子,大鹏明智地选择了退居男二号,改由乔杉出演主角。观众看惯了乔杉过去饰演的一系列“洗剪吹”造型的恶俗“非主流”配角,对《缝纫机乐队》中单纯朴直的胡亮,自然好感度增加。乔杉对角色整体拿捏适度,不再癫狂和过火。
胡亮一类的角色,为近年来国产喜剧中所常见。观众印象最深刻的是王宝强在《泰囧》和《大闹天竺》中的表演。不过这两部电影的闹剧成分大于喜剧成分,王宝强本人的口音和声线也被缺乏节制地放大,容易给观众带来聒噪吵闹的不适观感。乔杉外形上更憨厚,并且尽管同样带有乡音,但念台词的音量适中,声线也更柔和,在演屎尿屁喜剧时必须更卖力才能出效果,在演生活化的谐剧时就恰到好处。不过前述与大鹏在卧室的“床戏”,就“妩媚”过度,还是以前表演时下意识“挑逗”观众的不良积习没有得到纠正的结果。


《缝纫机乐队》不以“虐待”主角配角制造笑点,境界上比几年前泛滥成灾的《分手大师》《恶棍天使》等“重口味”喜剧电影高出不少。剧情背景也不是脱离实际的“悬浮”城市,直接设定在大鹏的家乡吉林省集安市,观众对这个缺乏鲜明地域特征的三线城市缺乏了解,反而能更有代入感和亲切感。对于大鹏和乔杉两名演员来讲,则不必像在以北京为背景的《父子雄兵》中一般压抑口音,倒能够以更松弛自然的态度完成表演。
《缝纫机乐队》在人物关系设定上,仍然是以无机心的单纯主角,搭配上另有用心的“腹黑”配角,再加上一帮负责“组团”的“异人”或“歪瓜裂枣”。大鹏饰演的经纪人程宫,角色名字暗示角色的成功学人生目标导向,不出意外地在剧情中完成从心怀异胎,到被主角潜移默化感染,到走上歧路,再到迷途知返的全过程,是又一个《泰囧》中的徐朗、《大闹天竺》中的唐森。大鹏的中分花白头发造型,无论是巧合还是刻意,都仿佛近年来公众视野中的周星驰,也让人将角色往剧情架构类似的电影《功夫足球》上联想。


电影留给鼓手炸药(李鸿其饰)、贝斯手丁建国(娜扎饰)、吉他手杨双树(韩童生饰)、键盘手希希(曲隽希饰)等角色的戏份空间,仍然是以笑料的制造作为驱动点,并不看重人物小传,对于这样一部喜剧影片,倒也问题不大。电影进入中段,渐入佳境,起承转合的节奏控制,借由演员们真弹真唱的几首歌曲实现转场,流畅自然。观众也并不介意电影中的歌曲在音乐属性上是摇滚的成分居多,还是通俗(Pop)的成分居多,反正歌词与旋律顺耳就行。
与大鹏的另两部作品《煎饼侠》和《父子雄兵》一样,影片制造人物之间的矛盾,还是用物质生活上的困窘作为出发点。丁建国的父亲丁伟(王劲松饰)以开发商的姿态成为乐队分崩离析的导火索,这一外来阻力因素出现在电影中,还是显出剧本上的刻意与生造。衍生出来的拆迁队小头目张发财(于洋饰)的戏份,与主线剧情关联度薄弱,插科打诨,用在二人转舞台上填充时间还行,出现在电影中就是拖戏。打情色擦边球的语言老梗,也让人尴尬。观众观看电影的心态,并不一定是时间越长笑得越久就越“赚”。《缝纫机乐队》时长逼近两个小时,完全可以砍掉小半个小时的注水笑料,或者挪至片尾出字幕后的花絮和彩蛋环节,以紧凑和聚焦剧情。
电影在略显沉闷的一段乐队散伙戏后,安排热热闹闹的斗殴戏以带动气氛。即使奏效,也还是在电影调性上的跑偏。这场戏与《父子雄兵》中的澳门赌场打斗戏如出一辙,一样闹哄哄,一样混乱。


作为最后的高潮情节,重新集结起来的乐队成员,在吉他雕塑被拆迁后的废墟上完成演唱,这一桥段与《欢乐好声音》相似,但逻辑上略欠推敲。安排两首歌曲联唱,第一首原创曲目,伤感有余,“燥”性不足;第二首曲目翻唱自Beyond乐队,调动观众怀旧情绪,但是一言不合的“尬摇”,是晚会小品临近结束时拔高主题的偷懒做法,也把摇滚音乐节变成了彩旗招展的嘉年华,虽然热热闹闹,但本质上并不“Rock”。
作为彩蛋,影片在片尾一一介绍有份客串出演的众多摇滚老炮儿。实情则是,如果不经过这一番“发名片”,普通观众根本不知道、也认不出这些在摇滚圈内声名赫赫的人物。本质上来讲,《缝纫机乐队》是拍给对摇滚音乐无所了解、又或一知半解的大众观众的大众电影,不负责打鸡血,只负责喂鸡汤。
物质匮乏的年代,鸡汤是所有人都受用的营养品;随着国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鸡汤就略肥腻了。《缝纫机乐队》与同期上映的另一部喜剧电影《羞羞的铁拳》,都有喂鸡汤的成分,《缝纫机乐队》鸡汤熬得太浓,加重观众消化负担。虽然这不全是鸡汤的错,本着食客就是上帝的服务精神,大鹏的下一部喜剧电影作品,不妨考虑换一个更清爽的配方、更精简的容器。营养过剩的年代,减法就是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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