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际艺术节｜交响合唱《启航》：新委约，新青春，新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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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演出交响合唱《启航》。澎湃新闻记者 刘嘉炜 图
10月20日晚，上海第十九届国际艺术节以这篇原载于1916年9月1日《新青年》第2卷1号刊的散文诗揭开了序幕。歌唱家廖昌永、韩蓬、许蕾、上海歌剧院合唱团、上海学生合唱团、中国福利会少年宫小伙伴艺术团以及上海爱乐乐团等三百人，在著名指挥家汤沐海的棒下，演绎了一位1992年出生的作曲家龚天鹏为这次艺术节开幕委约创作的交响合唱《启航》。
显然，这一次的形式与内容达到了较为妥帖的平衡：年轻的作曲家和昭示青春的主题互为映衬，相得益彰——较之前几届艺术节的委约作品相比，此次开幕式首演的作品，更明确了创新性和时代性。
通常来说，一部委约的作品的诞生，必然具有两重含义：其一是应景和命题的限定，委约方通常会要求艺术家根据委约产生的契机为主题创作类似“命题作文”的艺术作品；而另一方面，在委约方认同的形式内，艺术家的创作又带有无限的可能性，往往一次委约，催生的则是跨越委约甚至是传承久远的经典圭臬。显然，龚天鹏这次接受上海国际艺术节组委会的委约，最初的性质上似乎更靠近前者——可也正是因为对年轻作曲家实力的认同，使得这次的艺术节开幕式成为了委约双方的“共赢”。
随着国际视野的拓展，像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这样影响力与覆盖面巨大的活动，委约一位已经在艺术领域里具备代表性的艺术家为开幕式进行创作，似乎更能稳妥保证艺术品的质量，但把这样的机会提供给一位“90后”作曲家，无疑是本着发掘新的原创活力，为新人提供更广阔的艺术平台支撑这一目的出发，同时，这也为接下去的可持续发展和开拓提供了更进一步保障。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作为上海爱乐乐团2017年度驻团作曲家的龚天鹏，已经具备了较为成熟的艺术风格——至少，从《启航》中反映出与晚期浪漫主义一脉相承的音乐语言风格从另一个角度，已经为当下中国音乐创作提供了某种程度上的补白。其实如果单独委约创作纯器乐的交响音乐或是以人声为主体的大合唱，也许对于年轻的作曲家而言似乎都更简单一些，但像《启航》这样站在新时代的历史角度来描绘中国共产党光辉发展的主题，显然在音乐上更需要以“交响合唱”这样更为宏大的形式承载——年轻一代的艺术家，无疑已经具备了掌控这样复杂形式的能力。五个部分不仅通过主题的变奏分别刻画和描绘了不同的时代音画，同时又在整体形式构架上实现了源自经典范式的形态继承，让人很容易联想起源自马勒或是理查·斯特劳斯的音乐结构。
无论是对于劳动号子在第三部分里的巧妙运用，还是《国际歌》片段作为整部作品核心主题之一的大胆拼贴，无论是女高音的抒情大气还是男高音的铿锵有力，无论是在古朴典雅的童声中熠熠生辉的民间音调还是丰润恢弘的齐奏里光芒四射的颂歌，作曲家都非常睿智的关照了歌词与音乐的呼应——尤其是通过廖昌永的演绎，节选自《青春》的歌词和大气深沉的旋律融合成年轻一代在新世纪里，对伟大革命先烈的理想继承与坚持。歌唱家和爱乐乐团的演奏家们在礼服上的红色围巾与袋巾点缀，和交响的洪流融汇一起，在为这部新的委约作品提供了可成为典范的演绎版本。
一个世纪之后，先烈的遗作在新的时代再次唱响，民族复兴的梦想已经飞跃到新的阶梯，艺术不仅成为承前启后的历史写照，更担纲了点亮创新进取的青春符号。或许，这次的委约，不仅是年轻艺术家和上海国际艺术节的新契机，也是一个新的发展与创造的时代启航。
（作者系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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