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倾述:少女深夜消失背后的惊悚离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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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潜,是一名教心理学的大学老师,擅长催眠术。杜志勋是特案组队长。
为调查“丧尸人夜袭女子”这一案件,杜志勋带着特案一组四人加上丁潜,一共五个人,坐上一辆警用吉普离开刑警队,按照导航仪指示赶奔望水乡平安镇。
进入镇子里,一派安宁祥和、与世无争的氛围,感受不到丝毫异样。
就好像这里不曾跑出过一个被“丧尸”撕咬的惨不忍睹的女人。
可是,丁潜已经用催眠术清清楚楚的让受害者说出这就是惨案发生的地方。
来到平安镇,警员们直接找到镇政府,让工作人员帮忙查找一个叫蔡凤琴、当过老师的人住在哪里。
工作人员查户口登簿,发现有三个同名同姓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是老师。
三个叫蔡凤琴的人中,有两个住在镇子里,还有一个住在镇子南头的养鱼场那边,周围没什么邻居,是孤零零的一栋房子。
警员们在政府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驱车来到那个蔡凤琴的家。
大家下了车,走到院门前,发现大门关着,用手一推门没上锁,是虚掩着的。
“等一下。”杜志勋摆手示意其他人不要动,他蹲下身看着脚下的青砖地面。
那里有一小滩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他顺着这摊血迹推门走进院子,很快就发现地面上又有几点血,再走一段又看见一滩,这些血迹断断续续从正门的方向一直延伸到大门外,仿佛一条蜿蜒的血线。
杜志勋看了看其他人,低声说:“如果这条血线是严果留下的,为什么只有这一条血线,难道其他人都没有逃出来吗?”
郭蓉蓉走到西屋窗前,那里通常都作主客厅用。果不其然,隔着窗户模模糊糊能看见屋里电视柜和沙发。
突然!
她瞪大了眼睛,发出惊愕的声音。
“怎么了?”杜志勋问。
“客厅里有人在……在吃饭。” 什么?
凶案现场有人在吃饭?
这个场景光想想就够诡异的了。
然而,当杜志勋把眼睛凑到窗前,看到的情景比郭蓉蓉说的更不可思议。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在吃饭。
客厅里有一张超大的大圆桌,围着桌子坐了6个人,桌上还摆着酒瓶和盘子。这些人像是在聚会。
他从腰间拽出手枪,对郭蓉蓉说:“先进屋看看。” “嗯。”
杜志勋试探着用手拉拉大门,门没插。
为了不惊动里面聚会的那伙人,他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把门拉开。
他没想到案发现场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可疑的人,比他带来的人还多,为了避免发生火拼,他必须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杜志勋率先闪身进门,郭蓉蓉随后掩护。
杜志勋身手不凡。
他一把拉开客厅门,几乎同时,举枪冲进房中,根本不给那群人反应的时间。
不许动,举起手来……他本来要喊这句话。
可是,当他一冲进房里,就感觉不对劲儿。
偌大的客厅里雅雀无声,静谧的仿佛巨大的漩涡把所有声音都吸进去了。
那六个人还端端正正的围坐在大圆桌的四周,但——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他们就像随着时间一起静止了。
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之后,杜志勋的其他感官也恢复了灵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呆在一间奇臭无比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关着门窗,一股腐败发酵的恶臭被封闭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
他太熟悉这种气味了。
这是尸体的味道。
围坐在圆桌周围的六个人赫然是六具尸体。
在他们各自椅子下面已经凝结了六大滩血。
杜志勋走近他们,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屡经大案,处乱不惊的警探也被深深的震慑住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离奇恐怖的情景——
这六个死者的手脚都被细绳绑在椅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盘子,旁边还有刀叉和筷子,这些人的脸皮都被完整的割下来,看上去比正常脸要大两圈,平铺在盘子旁边,失去了脸皮,死者的眼球就完全凸鼓在外面,好像在死死盯着各自盘子里的食物。
每个人的盘子里都盛着整个儿一块内脏,有心,有肝,有脾,有肺,有肾。这些内脏都被烹饪熟了,上面沾着花椒粒,撒着葱花,蒜片,还淋了香油。
但每个盘子里的内脏都缺少了一些,缺少的部分被塞进了这些剥掉脸皮的死者的嘴里。
至于这些食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如果稍微仔细点儿观察,就能看见每个死者胸口的衣服都渗出大量的血,只是现在已经干涸。里面是什么样子,除了法医,恐怕没人感兴趣。
调料的香味混合着腐烂的臭味所形成的那股怪味,让人闻到就想吐干净胃里所有的东西。
郭蓉蓉只在屋里呆了五秒钟,刚好够她看清楚了恶心的场面闻到了难闻的怪味,就跑到院子里吐了。
杜志勋之所以还能忍住,因为他是组长,他必须以身作则,绝对不容许在这种时候出丑出错。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都能津津有味看这么久,你口味还挺重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幽幽传来。
杜志勋回头看见丁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屋了,正抻着脖子端详餐桌四周那些死人。
“你进来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杜志勋没好气的说。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唔……这地方还真臭。”丁潜掏出手帕掩住鼻子,小心翼翼的凑到桌前,歪着脑袋看那些死尸。
“喂,你干什么呢,别破坏我的犯罪现场!”
就在丁潜瞅着桌上的刀叉筷子,微微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呵斥声,把他吓了一跳,急忙缩回了身子。
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大口罩的高个儿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铝合金箱子,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她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勉强露出两只眼睛,目光冰冷麻木,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丁潜根据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心理有病的女患者来分析她,这是典型的内分泌失调型的大龄剩女。
对全天下的男人充满了反感与渴望的老女人。
就听杜志勋对她说:“柳菲你来得正好,我们正等着你尸检呢,这件案子有些棘手啊。”
丁潜心想:尸检?原来这老娘们还是个法医啊,难怪内分泌失调,找不到对象呢?谁敢要她啊。再加上这副谁都像欠她钱的臭脸,活该倒霉这辈子嫁不出去。
“我知道,看得出。”柳菲对组长杜志勋也没有过多讨好,她这千年冷脸倒是对谁都一视同仁。
柳菲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来,里面分出很多层,每一层分类放着不同的工具,解剖刀,骨锯,镊子分为一类;物证袋,物证瓶分为一类;有指纹化验一类;还有血液化验一类,等等等等。
柳菲首先拿出相机,在不同角度给六具尸体围坐的诡异场面拍下照片,然后逐一拍照,拍完之后,她着手收集血液样本……
然后告诉杜志勋,死者的死亡时间各不相同,最长的将近两星期,最短的一星期。
“原来他们不是同一时间被害的,看来凶手是先将他们控制住,囚禁起来了。”杜志勋说着看了一眼丁潜,这一点倒是和幸存者严果被催眠后回忆起来的吻合。
柳菲解开其中一个体型上看是个胖男人的衣服,血迹斑斑的胸口露出了用粗线缝合的伤疤,仿佛一条巨大的蜈蚣爬在身上。
她毫无惧色,检查了一下伤口,“从伤口缝合状态来看,凶手似乎具备一定的医学技术。”
“凶手是医生吗?”杜志勋问。
“只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缝合手法比较粗糙,不像是个专业的外科医生。”
她从勘验箱里拿出一把剪刀,剪断缝合线,翻开伤口的皮肤往里看了看,用冷冰冰的声音告诉杜志勋,“这个被害人身体里缺了心脏。”
杜志勋强忍着恶心,走到桌前看了看,指着一个穿紫色连衣裙的女死者,“只有她的盘子里有心脏。”
柳菲走到那个女死者面前,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早已经看不出当初是丑是俊,只剩下赤红色的筋肉,两颗凸起的眼球和白森森的牙床足以让任何看见这张鬼脸的人做噩梦。但柳菲却无动于衷,而且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她塞着食物的牙床掰开,从里面掏出一块肉。
她端详了一下盘子里那块心脏,把肉块贴在其中一个缺口上,完全吻合。
她受到启发,又用同样办法一一检查了其他五个死者被取出的内脏,然后再找到属于他的内脏,再从尸体口中取出肉块往盘子里的内脏缺口上贴。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停下来对杜志勋说:“他们围坐在一起是在吃彼此。”她尽量保持着冷静客观的声音说,音调里还是隐隐透出了几分紧张。
“你说什么?!”杜志勋面对这样的场景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乍一听柳菲的结论还是大吃了一惊。
“他们在互相吃彼此。这些死者每个人被取出一种内脏,各不相同,经过烹饪后放在对面人的盘子里,给对方吃。”
“那怎么可能?应该是凶手在杀死这些人之后把他们的内脏割下一块放进其他人的嘴里吧。”
“不是在他们死之后,是活着的时候,我在他们嘴里的肉块上面发现了咀嚼过的牙印。”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是有人逼迫他们做的吧。”
“他们在分享彼此。这是一餐优雅的食人晚宴。”一直在边上沉默的丁潜冒然开口。
他的表情甚至也随之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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