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鸡枞 发表于 2017-3-26 08:07:37

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草长莺飞的三月天气,冷冷清清地下起雨,路灯下飘飘洒洒,这些雨丝毫没有偏移方向,像是从天上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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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水泥化过的地面,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一场雨,一阵落花,总会在敏感的人心上砸出不深不浅的小坑。
  年前回家的时候,一向随意的老爹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专业实习是统一安排还是自己找呀,我和你妈都希望你毕业之后能够回来。
  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很平常,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似乎刚刚这个句子不曾包含任何情感色彩。大多数人都会面对这个问题,回家等于稳定等于妥协,留在外地等于刺激等于冒险。这个问题我也试着思考良久,最终也没有得出一个很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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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父母总是对我们充满很大的希望,希望你可以出人头地金榜题名,可以赚得盆满钵满衣食无忧,可以权倾天下一生显贵。
  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对我们的要求越来越低。中考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好好努力争取上重点高中,高考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尽力就好不要有太大压力,考研的时候他们或许会说你自己看着办不愿意考研就去工作,工作的时候他们或许会说外面的城市风太大随时都可以回家,还有我们在。
  其实他们对你的期望一直都没变,还是希望你可以足够努力足够幸福。只是不知不觉中自己悄悄放低了要求,他们也无条件地选择退而求其次。最后我们听到最多的话变成了“你努力了就好”,这个时候很多人身上“良心”这个器官开始会隐隐作痛。欺骗了最爱的人也辜负了最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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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写道,“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会给你快乐!”
  这段话也一度激励了不少年轻的孩子,同时也是多数父母的心声。认真想想这些越来越低的要求,作为孩子我们是否真正努力去做到过,每个人心里都应该有一杆称。
  世间最动情的话莫过于:“天真的人可以永远天真”。
  因为不用费力去思考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我可以在一成不变的环境生活很久直到老去,因为哪些不好的事情总会有人替你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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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在偷偷爱你,你只需要安静天真地活着。这样看来,大学之前,我们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安静地学习,安静地生活,安静地等待高考。不过后来,生活命令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必须变成超人,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问题,做自己的选择。往往这个时候已经习惯天真的我们,不愿接受这从天而降的“自由”。于是,有人彷徨,有人慌张,有人沉沦,有人迷茫……
  越来越低的要求,其实我们不需要费力去寻找自己的模样,安静地听听父母的话,认真地做到他们口中的“你尽力就好”。喜欢叶之《当你老了》中的那些话,“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刻,爱慕你的魅力,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领会,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我会乖乖听话,不再天真,多么希望可以足够努力,之后在父母的“要求”中越走越好。
  夜深了,收到了一条凌晨的生日祝福:
  “丫头,生日快乐,我和你妈给买了件衣服,过几天会到。”
  多么想说一句:对不起,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爱。这样宁静的夜,最适合忧郁的胖子肆意伤悲。不过我坚信待到天晴的时候,一定可以看到跌落在水里的阳光欢呼雀跃,还有那石阶上的青苔,倔强顽强,浓浓的绿色正是它们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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